休息足夠,完成倒時差,張景到書房整理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首先是:平底鍋,油畫交換獸首,藏寶圖互換協議,十三世寶藏,帕特裡亞湖,翁家文物和翡翠,鯨魚山墓葬群。
以上這些都算是尋寶,它們都是乾凈的,沒有留尾巴,沒有留後患。
就像人有一個好身體,撒尿是乾凈的,沒有滴不盡的情況。
其次是身份問題,最初他需要花旗國綠卡,現在綠卡變成負擔。
為擺脫綠卡,張景需要‘賣掉’堪紛農場,最終會因為無法提供十人就業證明,導致兩年期臨時綠卡到時間作廢。
新身份,35萬米元含稅含中介費買房,已經拿到塞浦路護照;香江和淡馬錫身份要等到稅額和營業額達標。
稅額和營業額來自兩家白銀貿易公司,一家註冊在香江,一家註冊在淡馬錫,左手倒右手,製造營業額,製造流水,製造稅費,不存在真實白銀,電腦上操作。
這件事情隻差時間,半年內就能搞定,不擔心。
最後是法柱問題,也是最重要的事情,必須對‘克裡查伊’這個人進行追殺,否則花錢心裡不踏實。
因為性格原因,張景很討厭做事留尾巴,很討厭後患,很討厭結仇。
對於尾巴,要麼收乾凈,要麼切掉;對於可能會產生的後患,一般都會及時處理掉;有仇最簡單,一般當場就報了。
比如翁家,賭石結束後,張景當時本可以啪啪打臉翁多朋,但是沒必要,不僅沒打臉,反而留下一堆場麵話,和為貴,財自來,以後合作。
翁家傳承到現在,人家不是250,不是一根筋,加上張景本領過人,接受好意,大家以後即使不是朋友,也不會是敵人。
還比如納耶爾,確定他是化解不了的敵人,直接從肉體上進行消滅。
特別說明,張景不是殘忍的人,在消滅納耶爾之前,他有想化敵為友,就像他和伊達寺鳴,但最終事與願違。
再比如印地人克裡查伊,這個人屬於‘尾巴’,張景一定要找到他,天涯海角,上天下海,直到仇怨化解,老戴金是專業的,相信這個過程會很快。
像是應景,老戴金電話打進來,“剛剛查到,那個人兩天前離境,去了麵積最大國,我們現在去機場。”
‘麵積最大國’是指近北極國家;‘我們’是指老戴金本人和他的兩個小夥伴。
“注意安全。”
.....
所有的事情有人做,張景決定繼續尋寶。
尋寶需要目標,對於其他人來說,要麼運氣好自己遇到,要麼別人分享。
張景有第三個選擇,徐家祖先留下來的日記。
徐家祖先留下來的日記內容很多,尋寶內容也很多,五花八門,有的不值錢,有的找到概率低,有的尋找難度大,有的甚至是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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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足夠多思考,張景決定還是去找‘七月號奴隸船’,那具讓徐家祖先看一眼就深愛的雕像。
雖然丁佳琪之前說過,那可能隻是一具沒有價值的普通雕像;雖然張景已經失敗過一次,但尋寶是他的工作,麵對困難,要有不怕困難的勇氣。
還有一個原因,張景不想留尾巴,這件事情不解決,心裡就一直記掛著。
決定的事情立馬做,張景離開書房,沿農場內部海岸線道路開車約5公裡到達第二棟別墅。
經過重重安保,見到溫麗。
因為年紀大,溫麗不喜歡吹風,卻又喜歡曬太陽,因此總是呆在客廳落地窗旁邊,懷裡抱著貓,安安靜靜的。
意外,小熊幼崽也在這裡,窩在溫麗腳邊,曬著太陽,看著爽歪歪。
“香江好玩嗎?”溫麗慢悠悠打招呼問張景。
“好玩,”張景走到老太太跟前聊天道,“就是房子太貴。”
溫麗微微一笑,“每個城市都有不同特點,就像洛杉磯,富人的銷金窟,要什麼有什麼。”
“這倒是,”張景想到飛機、遊艇、豪車,還有大量奢侈品店,“如果不節製,好像有多少錢都能花光,還好堪紛農場遠離鬧市區,平時有錢花不掉。”
溫麗微笑,“徐酒跟我說,她在貝弗利購物中心附近遇到你前女友丁佳琪。”
這個話題沒法聊,張景沉默。
“有件事情我需要跟你說一下,”溫麗嘆息一聲。
“什麼?”張景好奇看著溫麗。
“你還記得第一次到1032號莊園參加派對,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剛極必折,慧極必傷,強極必辱,情深不壽。”張景準確背出。
贊賞張景記得清楚,溫麗語出驚人道,“這句話不是說給你聽的,而是當時站在你身邊的丁佳琪。”
張景微微一愣,瞬間明白丁佳琪離開真正原因,不是吵架,不是鬧矛盾,也不是家庭原因,全因為溫麗一句話‘情深不壽’。
“看的出來,丁佳琪是真的喜歡你,為將來長久,她才離開,”溫麗緩緩道,“但你跟她比差太多了,包括不限於心智、情商、智商,幾乎被全麵碾壓。”
張景:“...”
“相信我做為過來人的判斷,”溫麗看上去苦口婆心,“當時那種情況,你們感情不會長久,反而會帶來很多麻煩,如果被愛情矇住眼睛,你就不會有現在這些成就。”
張景心情復雜,當時他很喜歡丁佳琪,女孩有一點小可愛,臉上有一點小肉肉,重點是她有一顆善良的心。
另外,丁佳琪社交能力很厲害,勇氣也不差,對朋友有擔當,能和雇員打成一片,幾乎沒有缺點。
不出意外,當時張景認為他未來會和丁佳琪結婚,如此好的感情,居然不被溫麗看好。
後來發生的事情超出控製,丁佳琪離開,張景有了周縵妙和梁婕淑,一場宿醉後還有了王思思。
“為什麼今天說這些?”張景不明白問。
“曾經有人問過我一個問題,”溫麗看向窗外,目視遠方,思緒陷入長遠回憶,“‘你願意讓最喜歡的孫子,娶一個像你這樣的女人嗎?’”
張景呆,這個問題可以換另一種方式問,‘你願意讓女兒嫁給像你一樣的男人嗎?’
其他人不知,張景如果有女兒,答案是否定的。
“看來你心裡已經有答案,我希望你少走彎路,又擔心拔苗助長。”溫麗像是淳淳教誨的長者,“我希望你能理解,這是一個難而正確的決定。”
做難而正確的事情。
就像張景當時處理龍鳳胎母親屍體時,女人隨身攜帶的卡片和手機。
卡片內容是尤妮克寫給她母親的祝福。
可以肯定,無論是卡片,還是母親手機,對於龍鳳胎來說都無比重要。
當時,張景差一點點聽從良心選擇,留下卡片和手機;但最終還是選擇正確,卡片燒掉,手機毀掉。
類似套公式,張景是龍鳳胎,丁佳琪是卡片,溫麗做出她認為正確,又無比堅難的決定。
打量溫麗,張景沒法生氣,畢竟她年紀太大,也是為自己好,岔開話題道:“外麵天氣不錯,我陪您出去走走。”
溫麗沒有拒絕,把手腕交給張景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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