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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
我媽又追問:「聽你老姑說,那孩子是高中老師,哪個學校的啊?以後孩子教育都不用愁了。」
我嗬嗬:
「跟我高中一個學校的。」
我媽聽完瞬間更興奮了。
「哎喲,這可不是緣分嗎?還知根知底的,也算有感情基礎!」
感情基礎?
是,感情基礎深得很。
高三下學期那年,我們班主任休產假,韓珵成了我們臨時班主任。
當年的學校還分重點班和普通班,我們班呢,是普通班中的不一般。
班裡學生組成有:藝術生、體育生、擺爛生。
典型的父愁者聯盟。
而我,就是老師們口中的「極個彆人」「更有甚者」「無縫的蛋」。
想當年因為我們班,韓老師可謂是操碎了心,磨破了嘴,身板差點冇累毀。
「秦梔,你有夢想嗎?」
「我的夢想是當咱們學校的校長,然後給韓老師漲工資。」
……
「秦梔,《滕王閣序》什麼時候能背完?」
「明年……」
……
「問:趙樹理是我國當代什麼派作家?秦梔同學,你填的什麼?」
「蛋黃派……」
……
當年的我,是典型的叛逆少女,而韓珵是典型的爹係老師。
而且,跟我死磕。
因為我上課總是跟同桌說話,所以他給我換了不下十次座位。
班裡的東西南北中方位、上中下路,都有過我的身影。
最後我跟他說:「韓老師,你就甭費心思了,我跟誰都能嘮一塊。」
最後,他在講桌側麵,給我單獨開辟了一個超v雅座。
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他發現了我的早戀情書。
聽說小情侶晚自習下課後,都會偷偷去學校小樹林約會。
於是,他天天去小樹林堵我。
然後獎勵我熟悉的辦公室一日遊。
他苦口婆心地教育我,早戀是隻開花不結果的樹。
我不聽。他又教育我:
「高中彆搞,質量不好,大學再找,白頭到老。」
我反問他:「那韓老師大學找的白頭到老了嗎?」
他歎了口氣,
「秦梔,選擇題四個選項你都選不對,14億人你能找到那個對的?」
我一臉自信:「他就是那個對的。」
韓珵無奈:「那你倒是跟老師說說,喜歡他什麼?」
我說:「溫柔,帥氣,溫文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