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皓言從樓上掉下來的時候,她真的感覺心都不跳了,被嚇到了。
電梯裡隻有兩個人,梁寒墨抬手揉了揉她頭髮,溫聲問:“被嚇到了?”
許粟說:“有點。”
又靠近他一些,“不過朋友都在,倒也還好,多虧了周赫。”
梁寒墨忽然說:“其實周赫很厲害的。”
許粟一愣。
“周赫雖然總是一副不太正經的樣子,但其實我和陳凜會成為朋友,也是因為他,我不是個愛交朋友的人,”梁寒墨回憶了下,“你彆看周赫成天滿嘴玩笑,但其實在我們三個人裡麵,他最細心,多數時候反倒是他照顧我和陳凜。”
兩人走出電梯,大廳隻開了儘頭的燈,有些黑,也很安靜,許粟忍不住抱住他的手臂,替他高興,“你能交到這些好朋友,真好。”
梁寒墨:“嗯,我也覺得。”
她曾經說活下去就有希望,也會交到好朋友,現在他真的有了這樣的朋友,不能不說是一件幸事。
陳凜開車,送阮舒怡回小區,一路上,就聽阮舒怡在後座軟聲哄著阮皓言。
這一天過得太過於波折和驚心動魄,可現在,聽見她這樣的聲音,阮皓言有冇有被安撫好他不知道,倒是他的心,也逐漸變得柔軟,暖暖的。
手機忽然響起,電話是警察打來的,他戴上藍牙耳機接了。
警察問他們這邊的情況,他簡單說了下,這纔想起問徐薇:“徐薇下來冇有?”
“下來了,”那頭說:“她根本不敢跳,就在那磨磨蹭蹭......我們溝通了一陣,她也是離開星輝之後被人騙了,現在有感染艾滋的風險,所以想不開就乾出這種事,最後她一直哭,我們的人就一直哄著,實在冇辦法,還給她家裡人打了電話,然後又和她通話,最後纔將她哄下來了,也是折騰,回頭還要找你們做筆錄,她這個性子太惡劣了。”
等掛了電話,他和阮舒怡簡單轉述了一下情況。
阮舒怡垂眸,若有所思。
陳凜說:“警方說了,這種案子就算我們不起訴,檢察院也會起訴。”
阮舒怡默了幾秒,說:“我不想放過她。”
陳凜:“我知道,我也不想。”
她抬頭,同他在內視鏡裡對視了一眼。
陳凜直接做了決定:“我會聯絡律師,不會輕饒她。”
回到家,阮舒怡將阮皓言放床上,哄了好一陣,小孩才迷迷糊糊睡著。
她從臥室輕手輕腳出來,陳凜剛抽了支菸,看到她,起身走到窗邊打開窗散氣。
阮舒怡走過來,說:“你要不然在這裡休息一會兒?”
陳凜搖頭,“我去醫院看周赫,今天要不是周赫,我......”
他冇說下去。
阮舒怡自然清楚他在想什麼,也冇再留他,“你路上開車小心點。”
陳凜點點頭,等走到門口,忽然又頓住步子,回頭看她。
他眼神有些深,阮舒怡問:“怎麼了?”
有些話,以前不好說,但現在他覺得可以說了。
陳凜抿唇,隔了幾秒才問:“一個人生孩子很辛苦吧,當年......為什麼懷孕了,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