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漢廣對嶽舞相當的好,甚至是過分的好。
一個小兵而已,就算立了點功勞吧,又送美女又送房子,已經大大超過價值範圍。
嶽舞要是個校尉級別的高手,送再多也正常,那是已經達到這個層次的人,關鍵時刻是能用得上的,讓他給自己擋個刀送個死什麼的,感激涕零著就上了,纔算物有所值。一個小兵能有什麼用?給了也是白給,擋刀都輪不上。
而事實上就算給再多嶽舞也不可能替他擋刀,拿了也白拿。
既然橫豎都是白給,人家堂堂一個將軍又不是一個白癡,豈會把這麼重要的資源平白浪費掉?那一批的神鹿宗女弟子可是全都獎勵給了校尉級別的將士,連玄階都輪不上,不管你功勞多大都不夠格,偏偏嶽舞這個小兵反而得了頭功,領走了最漂亮的那一個,還送房子讓人安心快活,相當離譜。
天下壓根不會有白占的便宜。
嶽舞始終也沒想明白這個問題,早就想問問馬漢廣了,苦於一直沒有機會,這回倒是可以當麵問問他。
雖說馬漢廣家是將軍府,但霸城隻是座邊城,條件有限,所以這座將軍府看似威風凜凜,其實也就是大了一點,馬漢廣這樣的粗人也沒那麼多講究,能住就行。
而且他家裡也沒有家眷,也就上回俘虜了那麼多神鹿宗女弟子,最後挑剩下了留下三個沒人要的,成了他府裡的丫環。
至於暖不暖床嘛······
嶽舞仔細觀察了一下,很快得出了結論。
暖。
雖說這三個是挑剩下的,姿色也還過得去,畢竟道家能修煉到築基成功的年輕女子就算醜也醜不到哪去,自帶一絲仙氣,而且甚至會越來越漂亮。
“嶽老弟,想跟你喝頓酒還真不容易呢,早就想跟你好好喝幾杯了,不想你出個任務這麼久,害人好等。今天總算回來了,我們哥倆無醉不歸。”
馬漢廣大笑著摟著嶽舞肩膀親熱的重重拍了幾下,好懸沒把嶽舞拍在地上。
這丫的故意的吧?
好在哥們如今修為大進,雖然還隻是玄階,其實已經抵得上一般的地階初期,不然被你一巴掌拍在地上還有胃口喝你家的酒嗎?
“馬老哥抬舉了。”
你叫我老弟我叫你老哥,很公平。
事實上在這世界完全沒這個可能,馬漢廣是個天階的將軍,嶽舞隻是個黃階的小兵,差距之大無異於十萬八千裡,一般小兵見了將軍不直接跪了也得瑟瑟發抖渾身不自在,哪有跟將軍稱兄道弟的可能,而且這麼的自然,這麼的隨意,豪無做作。
這是因為嶽舞帶著前世刻在靈魂裡的人人平等的觀念,見了國家元首也不可能跪,何況你區區一個將軍。
所以稱兄道弟很自然。
稱兄道弟還能做朋友,你要是跟我裝,老子轉身就走。
馬漢廣自然也不是隨便拍他,他的力道拿捏極好,這麼幾下他就試出嶽舞的根底了,這傢夥起碼校尉級別的實力,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沒有足夠的底氣怎麼可能麵對他如此淡定?
看來這回賭對了。
“老弟不見外就好,我們可是一家人。”
馬漢廣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拉著嶽舞到了席前,很豐盛的酒菜,而且就兩個人。
身後站三個伺候的神鹿宗女弟子。
我一個斥候營小兵,你一個騎兵營將軍,怎麼就一家人了?
“來來來,先喝三杯老哥告訴老弟一個秘密。”
秘密?
說到秘密誰都會被勾起興趣,嶽舞隻好跟他連乾了三杯,追問:“什麼秘密?”
“嘿嘿,說來也巧,在老弟你那天給老哥帶路前,老哥哥其實就知道你。”
嶽舞心裡一驚,這傢夥不會也是梁都那些大家族的人吧?不由提高了警惕。
“我兄弟在此之前曾經給老哥我來過信,要我好好關照你。”
特意關照是不可能的,他堂堂一個將軍屁顛屁顛的跑去討好一個小兵完全不現實,除非正好遇上了,順手關照一二而已。後來真遇上了他纔想起有這麼個人,但值不值得他關照又是一個問題,關照到哪一步又是一個問題。
他堂堂一個將軍關照一個小兵,也得這小兵承受得起才行,所以馬漢廣一直觀察著嶽舞,甚至故意給他製造麻煩試探一番。
嶽舞不由疑惑了,你兄弟誰啊?不認識啊!
“老哥哥的兄弟是哪位?”
“他如今在涼州斥候營當統領。”
嶽舞頓時恍然大悟,是那個涼州斥候營的大鬍子。
大鬍子在梁都的時候蹭過嶽舞兩頓飯,在涼州遇上的時候摳摳搜搜的纔回請了他一頓,實在太不厚道了。沒想到人家纔是真正厚道的人,竟然還托關係托到霸城讓一個將軍關照自己,實在太驚喜了,簡直讓他慚愧無比。
那傢夥真是好人啊!
回頭一定要讓他多蹭自己幾頓。
“老哥我年輕的時候也做過斥候,那時候跟他就是生死兄弟,不分彼此。”
做斥候確實很鍛煉人,雖然淘汰率很高,但隻要能在復雜險惡的環境裡最終活下來的絕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軍中不少高層都有過做斥候的經歷。
馬漢廣滔滔不絕的說起他當初的經歷,說的口沫橫飛,基本都是他在說,嶽舞就是個聽眾而已。
敢情他就是拉嶽舞過來聽他吹牛的。
畢竟他都已經是個將軍了,得有將軍的威嚴,不可能隨隨便便跟自己手下胡吹亂侃,身邊反而沒有了真正的朋友,想找個人平等的喝次酒都找不到物件。
嶽舞這樣沒把他當成將軍的小兵反而最合適,妥妥的好聽眾。
這樣的話嶽舞反而放心了,沒有別的陰謀詭計就能做朋友,聽著他口若懸河的胡吹不時發出鄙夷的噓聲,不吹牛能死嗎?
你丫的說自己做斥候的時候見誰殺誰,一個人追著對方十幾個人跑,追了好幾座山,遊了好幾條河,你確定你不是被追而是追別人嗎?
你丫的說你做斥候的時候馬騎得特別快,沒事就去追別人玩,保持著每天追哭一個人的記錄,至今無人能破······
你丫的說你做斥候的時候箭射特別準,有次追著一個敵人的騎兵射出一箭,那馬應聲倒地,但他怎麼也找不到那支箭,而且那匹馬身上沒有任何傷口····
喝酒前你還是霸城有馬漢廣在可以高枕無憂,如今已經是馬漢廣的霸城必定牢不可破了。
你一個騎兵淪落到守城戰的話也就廢了,霸城城破之前你應該已經死在沖鋒的路上,霸城牢不牢可不可破你也看不到。
開始的時候還能吹捧他幾句,喝著喝著就隻有互相鄙視了,沒當場打起來已經是酒品好。
雖然嶽舞平時有事沒事都要偷偷喝幾口悟道酒,酒量有了大幅提升,但從來都沒有把自己喝醉過。這一頓卻喝得徹底斷片了,怎麼回家的一點也記不起來,猛然醒過來已經在自家床上,懷裡還有一個軟綿綿的溫暖身體。
嗯?
他一動紫露就醒了,越發往他懷裡鉆了鉆,迷迷糊糊的說:“主人,我錯了。”
“什麼?”
“你沒有不行哦,很行呢。”
嶽舞用力拍拍頭,頭還有些暈乎,還是一點都想不起來發生過什麼。
酒後亂性了?
自己好像沒有這樣的習慣啊,前世也不是沒喝醉過,除了吐就是睡,如今變成不吐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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