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三位官場老油條聊聊官場上的事還是挺有意思的,順便幫他科普一下朝堂上的各個山頭派係之間的各種復雜關係。
有些人不一定隻是一個山頭的人,哪個山頭可能都掛了號。
有些人甚至腳踩很多條船。
比如嶽舞這樣的,糊裡糊塗的就踩了很多條船。
也許他自己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山頭,誰的人都算不上,但別人不會這麼想,他是蘇家女婿文家女婿,還受到了左相的青睞,回頭可能還會把他和高家拉上關係。
通常能混到這樣高位的人都是有傲氣的,不會輕易屈從他人,但又不得不需要盟友共同進退,關鍵的時候有人拉你一把或者推你一把,結果完全不同。
正聊得開心,忽然包間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刀鋒般的男子背著一柄大刀站在門口,冷冷說道:“你們幾個馬上滾出去。”
一時間四個人麵麵相覷。
他們四個人坐在這裡居然還有人敢惹?
實在太稀奇了!
西府知府南府別駕外加東府知府,這裡還是東府的地界上,更是在嶽舞的家門口,竟然有人來趕他們走,很有些不真實感。
這是早朝還沒散嗎?
朝堂上的那些大人物也不可能對他們這樣不客氣。
宋大人笑說:“嶽老弟,你是不是又得罪人了?可別連累上我老宋啊!咱們就是酒肉朋友,喝點酒吹個牛可以,有什麼事得讓我先躲一躲。”
這個刀鋒般的男子一身殺氣,血腥味頗為濃厚,也不知道他殺的是人還是妖獸,給人殺人如麻的感覺,帶著強烈的壓迫感,一看就知道是個狠人。
但嶽舞真的沒有見過這人,不認識。
沒等他說話白虎已經跑過來了,有些惱火的說:“你這人怎麼回事?不是給你安排空包間了嘛,非要打擾別人乾什麼?”
刀鋒般的男子冷冷說道:“我家公子請客必須是最好的,最好的酒菜自然也必須有最好的包間,馬上把這些人趕出去,清理乾凈點,不要留下任何汙漬,我家公子不喜歡。”
“我管你家公子喜不喜歡!”
嶽舞來她家喝頓酒還被人無禮驅趕白虎很生氣,手指向門外,“你給我滾出去,我們這裡不歡迎你,也不歡迎你那什麼公子。”
刀鋒般的男子愣了一下,眼神中帶著冷漠的殺意,冷冷的看向白虎:“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我管你是誰。”
白虎平時就是個鄰家小妹的可愛樣子,一旦被激怒就化身母老虎,地階的氣勢奔湧而出,不惜打上一架。
刀鋒般的男子頗有些驚訝的又看了她一眼,一個跑堂的丫頭竟然是個地階?
地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值錢了!
雖然他驚訝了一下,但也僅僅是驚訝了一下而已,冷冷說道:“我家公子馬上就要來了,在他來之前你沒有把這個包間清理出來的話,這個酒樓以後也不用開了。”
這口氣大到沒譜了。
這裡是東府的地界,東府最大的傅華興就坐在這裡,他都沒敢說這樣的大話。
嶽舞連忙拉住了發怒的白虎,疑問:“傅大人,這是你的上司嗎?”
傅華興說:“本官的上司隻有梁王,本官隻對他負責。”
“莫非是你上司的上司?”
在梁國誰敢說自己是梁王的上司?!
傅華興搖頭:“休得胡言,那是欺君之罪。”
刀鋒般男子也不是蠢人,看這幾人如此淡定自然知道遇上了不簡單的人,看向傅華興,說道:“你是東府的傅大人嗎?”
傅華興微微點頭,臉色並不好,淡淡的等著他自報家門。
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以為東府知府沒脾氣嗎?
刀鋒般男子說道:“我家公子是梁霸王子。”
又冒出來一個王子?
梁都真是王子多如狗。
無論什麼東西,隻要數量一多就不值錢。
傅華興微微皺眉,在梁國王子是不能乾政的,不然今天這個王子來一下明天那個王子來一下,豈不亂套。所以王子對他這樣的一方大員並沒有太大的壓力,淡淡說道:“不管是哪位王子都不能橫行霸道,否則敗壞的就是王室的名聲,不可取。”
“傅大人教訓的是。”
刀鋒般男子姿態放低了不少,又說,“今天我家王子要在這裡宴請客人,馬上就會到,是在下心焦了些,過於魯莽了。既然如此,傅大人可以留下,其他人請馬上離開。”
“嚇死我了!我老宋得趕緊躲一躲。”
宋大人趕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準備走人。
傅華興介紹說:“這位是西府的知府宋大人。”
刀鋒般男子頓時好生尷尬,忙說:“宋大人自然也是可以留下的,在下失言了,抱歉。”
“看來隻有我得走了。”
易歲站起來也拍屁股,拍了好幾下,坐等他們給自己報個名號裝個逼。
知府能留下別駕就得走嗎?
他還真不信。
南府的知府已經臥病多年,他這個別駕其實跟知府也沒多大區別。
他又拍了好幾下。
沒人替他介紹身份,反而有些尷尬了。
總不能一直拍下去吧?
倒是刀鋒般男子不得不開口詢問了:“您是哪位?”
能跟東西兩府知府一起喝酒的人肯定也是很有身份的人,這點眼力勁都沒有就不用出來混了。
易歲鄙視傅華興和宋大人一眼,淡淡說道:“本官隻是南府別駕,隻怕這裡沒有位置,告辭告辭。”
“原來是易大人,恕罪恕罪!”
刀鋒般男子連忙恭敬的也請他落座,“我家公子····我家王子想請幾位大人都請不到,今日有緣在此見麵也是榮幸,萬萬不可離去,否則在下就不好交代了。”
“在下隻是這裡的隔壁鄰居,那就先走了。”
嶽舞屁股都沒拍就拉著白虎走掉了。
刀鋒般男子也沒在意他,不過是個小年輕而已,怎麼可能和這三位大人物湊得了一起?
多半真是個附近鄰居,走了乾凈。
麵對這麼三位大人物,他那股冷漠的殺意刻意收斂了很多,對這麼三位位高權重的大人物也表現出了幾分恭敬,說道:“我家王子今日想要宴請嶽五嶽大人,有三位大人作陪的話最好不過,我家王子必然喜出望外。”
宋大人疑問:“你家王子要請的人是嶽五?”
刀鋒般的男子點頭:“我家王子剛從定州回來梁都,聽說了不少嶽五大人的事,聽聞今天在朝堂上和薑家又鬧的很不愉快,所以····我家王子想要交好嶽五大人。”
梁霸也是個有競爭力的王子,梁寬就是他主要的競爭對手之一,既然梁寬和嶽五鬧得不愉快正是他招攬嶽五的最佳時機,所以才急急忙忙過來找嶽舞。
宋大人說:“剛剛走了的那個傢夥就是嶽五啊!”
“啊?”
刀鋒般男子愣了好一愣,那個人怎麼可能就是大名鼎鼎的嶽五?
完全不像啊!
一時間他有些懵,脫口說:“糟糕,不該走的走了!”
“原來我們幾個是該走的,走吧走吧。”
宋大人這回屁股都不拍了,站起來就走。
嶽五那傢夥都走了,還留下來吃屁嗎?
跟王子聊天多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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