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舞還真沒想到一來齊都就遇上了這個傢夥,真是冤家路窄。
“本官乃是梁國使者,來到齊都竟然受到了恐嚇威脅,王子殿下,本官應當去哪個衙門說理?”
現在心情還好,可以說說理。
竟然有人敢來打擾自己,齊宣王子臉色頗有些難看,說道:“嶽大人可以跟鴻臚寺控訴,也可以上朝堂麵呈齊王陛下,必定嚴懲此等不法之徒。”
大韌發東家也是聽說嶽舞來了氣瘋了頭,急急忙忙來確認一下,這時才注意到在座還有一位王子,連忙說道:“王子殿下,此人是個劫匪,人品低劣,罪惡滔天,在梁國無法無天也就算了,如今到了我們齊國,必須嚴懲啊!必須給我等這些商號一個交代纔是。我們大韌發商號兢兢業業為齊國貢獻了那麼多稅,這樣的事還得不到聲張豈不是太過寒人心嗎?”
堂堂王子還要被你用大帽子蓋?
齊宣王子淡淡說道:“你若是有證據證明嶽大人是劫匪的話,自去緝捕司報案即可,緝捕司隻會緝拿。如今嶽大人是本王子的客人,你在本王子麪前惡語中傷是何意圖?”
大韌發東家愣了一愣,他要是有確鑿證據哪裡還需要多說廢話,求你這個王子做主乾啥?
你身為齊國王子不幫自己人反而幫著外人,太豈有此理了!
但這話他不能說出口,忙說:“在下生怕王子殿下被此人蒙騙,特意冒死前來提醒王子殿下,此人絕對當殺。”
盧俊怒道:“僅憑你如此恐嚇他國使者,當殺的就是你了。”
大韌發商號的那位老者連忙把東家拉住,說道:“此事需從長計議。”
“得罪了。”
大韌發東家咬咬牙,隻好告罪退出,但目光依然盯著嶽舞,咬牙切齒的說,“嶽舞,既然你來了齊國就休想活著回去了。”
“嚇得我打了個哆嗦。”
嶽舞不由有些揪心起來,疑問,“這傢夥很厲害嗎?”
齊宣王子看向盧俊:“那傢夥是誰?”
盧俊說道:“一個商戶而已,就是那個大韌發商號的東家。”
說到大韌發商號齊宣王子還是知道的,他去梁國時齊天龍衛同行就是去查這事。身為王子為齊國子民謀一些方便自然也是應有之義,但此人竟敢來他麵前鬧事就讓他很不爽了。
敢情是把你膽養肥了。
盧俊又說:“此人聲名狼藉,他手下的商隊經常劫掠其他弱小商隊,人品極其惡劣,輪到自己被劫了就胡亂攀咬他人,早已傳為笑柄。隻是他咬死了是嶽老弟劫了他的商隊,又拿不出確鑿證據,在齊都鬧的沸沸揚揚,敗壞嶽老弟的名聲,無恥之尤。而此人心性毒辣,什麼陰險的事都做得出來,倒是不得不防。”
齊宣王子笑說:“這事應該就是因為嶽老弟強行收了他們的各種稅費所致,那段故事本王子在梁都聽過。看來他分明就是打擊報復嶽老弟,嶽老弟在齊國更要小心謹慎了。”
盧俊也點頭,說道:“這些商人因為有錢,還是很容易製造麻煩的,嶽老弟不可大意。”
隻要有錢,很多事都能做到,比如雇傭殺手。
這也是商人最喜歡乾的事,找殺手乾掉競爭對手或者敵人,最直接簡單。
隻要價錢到位,就算分神期也會出手。
嶽舞不知道齊都的殺手檔次在哪個份上,還真有些擔心起來,上回來了一波暗影樓的殺手就讓他很頭疼,這回要是來個更厲害的殺手甚至厲害的殺手組織,真有可能把命丟在齊國。
“在下一向膽小怕事,被他一嚇都哆嗦了。”
嶽舞若有所思,又說,“要不在下出去躲一躲避避風頭?”
齊宣王子一怔,你一個堂堂的梁國主使來了齊都還要出去避風頭,豈不是打我們齊國的臉?
“嶽老弟休得說笑,本王子回頭讓有關衙門加強對你的保護就是。”
嶽舞說:“在下確實想去海上看一看,就當去避一避風頭吧,使團那邊的事自有副使打理,有沒有在下無所謂。”
齊宣王子還真有些擔心嶽舞在齊都內受到襲擊,避一避風頭貌似也可以。
“本王子成親嶽老弟都不在的話,難免感覺美中不足,引為人生憾事。”
你成親我不在才對嘛,挺尷尬的。
其實嶽舞不想乾耗在齊都內無所事事,在城內感覺束手束腳,是別人的地盤,出點什麼事連說理的機會都不會有,還不如跑城外去,誰想對付他自己也可以放手施為,更加自在一起。
齊國這麼富有,入得寶山空手而歸纔是最大的遺憾。
再不濟也得去海上看看海妖長啥樣,纔不算白來齊國一趟。
隻是沒想到,對他下手的人動作更快。
從得意樓出來已經有些晚了,齊宣王子執意要送嶽舞返回鴻臚寺,結果連他的車駕也受到了襲擊。
在齊都內竟敢襲擊王子的車駕,這是齊宣王子沒有想到的事,一時間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區區一個商人竟敢如此無法無天了嗎?
或者說是那個暗中想對付他的兄弟不想跟他玩斯文的了,直接做掉他算了。
襲擊發生的很突然,足有幾十把滅神弩包圍著馬車一口氣就把弩箭全部射空,車夫當場被射成了刺蝟。而車廂上更是密密麻麻插滿了弩箭,有些弩箭更是射穿了車廂,不僅要射殺嶽舞,更是連齊宣王子一起射殺。
齊宣王子躺槍?
或者說他們本就是來殺齊宣王子的,嶽舞躺了槍。
到底誰躺槍,在沒有確認對方是誰前一時還沒法下定論。
好在嶽舞確實時刻在戒備中,揮手施展盾形氣勁護住了車廂,倒是齊宣王子完全意想不到有人竟敢在齊都內攻擊自己的車駕,有些懵逼,而他的實力也難以保證他在這樣的襲擊中毫發無傷。
齊宣王子並不是天階,甚至地階後期都不到,在密集的滅神弩射擊下很難現存。
因為有嶽舞守護齊宣王子,盧俊先行破開車廂沖了出去,但他剛一出現就受到了襲擊,一道人影閃動間已經到了他身邊,一劍刺到了他肋下。
似乎早就算好了盧俊會在這個時候出來,而這一劍先一步等在了這裡,是盧俊自己往他的劍上撞去。
貌似自己纔是躺槍的人。
嶽舞感覺自己有些無辜,好心好意的拉了盧俊一把,把他從必死的劍下拉了回來,斜裡一把刀卻忽然刺中了他,似乎也早就在等著他了。
這纔是最後的殺招。
忽然又感覺躺槍的那個人是齊宣王子,對方真正的目標是自己,而且早已把車上三個人都算計進去了。
為了殺他,即使賠上一個王子也無所謂。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麵,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