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舞以前懶得認識這些人,如今倒是有心認識一下了。
如今擺明車馬開戰了,連敵人是誰都搞不清的話,就不配活下去。
他一個一個打量過來,眼神陰森,連人家臉上幾顆麻子幾顆黑痣都要記一記,叨叨著什麼大痦子、二麻子、三傻子、四愣子······
盯得有些傢夥慌忙遮擋自己的臉,害怕被他記住自己的長相。
劉瀚揚聲說道:“這次出使由嶽大人負責,嶽大人應該沒有疑意吧?”
嶽舞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問:“你丫的誰啊?”
劉瀚壓著怒火笑說:“下官工部郎中劉瀚是也。”
嶽舞微微點頭:“既然官比本官小,那就好說。”
什麼叫官比你小就好說?!
劉瀚滿頭黑線,這人簡直不可理喻!
他硬是又笑著說:“看來嶽大人平時不學無術,連本朝官職大小都分不清。嶽大人記好了,工部郎中乃是正四品,畜牧司司首乃是從四品。”
不少人跟著嘲諷的笑起來,嶽舞笑說:“大小分不清的應該是劉大人吧,自稱下官的人還能比本官大?”
劉瀚頓時被噎了一噎,又說道:“這是自謙之言,嶽大人這都聽不出來,足以坐實了嶽大人不學無術之名。”
嶽舞說道:“劉大人口才如此之好,正是出使的最佳人選,理應由劉大人擔任使臣,出使秦國,必然載譽歸來。”
劉瀚忙說:“下官不識路。”
嶽舞說:“本官給你找匹老馬。”
你這是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去?
劉瀚忙又說:“秦國嶽大人最熟,不僅路熟人更熟,這纔是關鍵,理應嶽大人去。”
嶽舞冷笑了一聲:“你不是說本官不學無術嘛,不學無術的人去出使劉大人能放心?”
劉瀚又是一噎,說道:“嶽大人乃是我大梁國出使經驗最豐富的現任官員,連番出使倒也沒有使得本國出醜,勉強也算識得大體,下官····本官勉強可以放心。”
“劉大人既然這麼勉強,就不要這麼勉強了,乾脆····咱倆一起去?”
劉瀚愣了一愣,猛的又搖頭,一起去還不得讓你弄死!
我們劉家人又不是沒被你弄死過,如今到了這個地步更是已經刀刀見紅,有機會誰也不會客氣。
“下官隻是個工部郎中,對出使這種事不在行,嶽大人文武雙全,一人足矣。”
“是啊是啊,滿朝文武中也隻有嶽大人是最佳人選,嶽大人這是懶惰還是無能?不願意為我們大梁國效力嗎?”
有人義正言辭的大聲嗬斥,嶽舞偏頭看他:“你丫的又是誰啊?”
這人大聲說道:“下官禮部員外郎葛輝····”
“禮部的啊?那就是在行的人,咱倆一起去唄?”
葛輝嘴角抽了抽,說道:“此事事不宜遲,嶽大人獨自前往比較妥當,下官怕耽誤了嶽大人行程,不敢拖累。”
“不拖累。”
嶽舞笑說,“本官乃是天階,可以帶你飛,飛很高的那種。”
然後一鬆手是吧?
也就死於意外了。
葛輝說:“下官有恐高病,不宜飛高,更加不敢拖累嶽大人了。”
“這樣正好,本官在秦國認得一名神醫,正好帶葛員外去看看病,包你人到病除。”
葛輝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好在他還有隊友,立馬給他助陣,另一人又大聲叉開話題,說道:“嶽大人是此次出使的不二人選,除你無他,何故推來拖去?此時不思為國效力,最差也得革職查辦,延誤此次出使,損我國威,問斬也不為過。”
這麼點屁事要問斬?
“本官乃是兵部司官羅念,無須嶽大人問是不是丫頭養的,本官乃是羅家正出。嶽大人眼高於頂不認人,本官自報家門,嶽大人可要記住了,免得以後不知道是誰。”
“你報不報名字無所謂,本官反正認為你該叫二麻子,比較好記。”
“豈有此理!”
這位羅念氣的戈指嶽舞,“你這是辱罵朝中大臣,當受懲處。”
“你丫的官都沒本官大,竟敢在本官麵前指手畫腳?”
嶽舞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哢的一聲,折斷,“這就是你對上官大不敬的懲處。”
官比你大,治你一個大不敬正好。
以前兵部的人基本不會給嶽舞找事,勉強認他是個行伍出身的自己人,但這回得罪的人太多,貌似哪個衙門的人都有。
告個老可能也沒多大問題,過一陣氣也就過去了,問題是隨後把人家整得一無所有,這就不共戴天了。
雖然原本是他們買兇殺嶽舞在先,但有些人覺得自己搞一下別人理所當然,別人搞到自己頭上來就是大逆不道。何況他們隻是出點小錢玩一下而已,你的反擊過於放肆,弄到人挖地三尺,就是血海深仇了······
明麵上說的是一件事,暗地裡暗流湧動的其實是不可言說的另外一些事。
洗劫的事,不管認不認,其實都已經歸罪到了嶽舞頭上,甚至贓物都進了王宮也早已人盡皆知,但這筆賬總不能算到梁王頭上去。
有些事不是乾完了拍下屁股就能乾凈的走開,爽的人爽了一下,痛苦的人痛苦幾十年,後遺癥自然也會沒完沒了跟隨。
原本這些人理直氣壯吵吵鬧鬧的群起攻擊嶽舞,越來越憤慨,直到被嶽舞揪住這個機會折斷了一根手指後,鴉雀無聲了。
這種事不是沒成本,也就謹慎了。
尤其是,這裡是梁國朝議的紫晨殿上,他竟敢當眾動手。
一根手指,當眾折了。
還是當著梁王的麵。
羅念忽然被折斷了手指,痛得滿頭大汗,捂著手怒吼:“本官正四品,你不過是從四品,對上官大不敬的人是你!”
其實嶽舞也是享受正四品的待遇,隻不過畜牧司司首確實隻是從四品官職,他選擇性的把嶽舞往下壓低,尤其是牽扯到大不敬這種罪名的時候,誰高點誰低點非常重要。
“搞錯了嗎?正好最近本官學會了接骨,幫你接上就是。”
嶽舞不由分說,好心好意的幫他接骨,一把抓住他,讓他動彈不得,果然又給他把手指接上了。
“不對啊!本官記得自己也是正四品,還是當朝駙馬,這身份豈容你指指點點?”
哢,又把他手指折了。
折的還是另一根。
跟你們好好說話上綱上線,非得動手動腳纔有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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