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說完了嗎?”
嶽舞一臉嫌棄的看著張清,“你們三個現在直接回仁川城去,馬不要你們還了。”
張清臉色一怒,說道:“大爺稀罕一匹馬嗎?大爺稀罕的是青蓮妹妹。”
“青蓮妹妹關你屁事?”
張清頓時好生尷尬,忙又說:“其實我隻想知道她在哪。”
“然後呢?”
“然後自然去救她。”
“再然後呢?”
“再然後····關你屁事?”
孟之歡還算理智點,連忙把張清拉開,說:“五哥,我們走了你怎麼辦?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嶽舞自然想撇開這幾個拖油瓶,淡淡的說:“我還要深入沼澤地刺探敵情,你們不怕死也可以跟著,生死概不負責。”
“走。”
張清最先跑路,嘴裡則是說,“你不說就以為我找不到青蓮妹妹嗎,我自己找去。”
牛仁連忙跟著跑了。
孟之歡走前還算說了句人話:“五哥你要保重。”
當然要保重。
你以為我傻呢,沒事進沼澤尋死嗎?
嶽舞等他們走遠,哼著小曲撥轉了馬頭,想要返回鹿城把大宗的生意交接一下,能收到一波五階妖丹的話還是很讓人期待的。
轉身才發現,身後已經站了烏壓壓一大片的人。
這是一支精銳的軍隊,黑衣黑甲黑巾蒙麵,約有三四千人,靜靜的站在這裡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響。
這麼多人沒有發出任何雜音足以說明這支軍隊的不同凡響,沉默的站在陽光下卻依然給人隱身的感覺,幾乎感知不到他們的存在。
這是鬧哪樣?
大白天就出來嚇人。
要是晚上,不定得給嚇死。
嶽舞眼皮直跳,疑惑的看著這些人,看不出任何旗號和標誌,但這麼多人能在這裡出現無疑隻能是衛國人。
“在下隻是路過此地,這就回家抱孩子去,借個道可好?”
這次回梁都的時候要抱抱那些弟弟妹妹。
烏壓壓的人群一分,果然讓出了一條道。
一條人行道。
兩側的將士手持大刀來了個刀頭陣。
刀頭陣的意思是兩側的人舉著刀交叉在一起,刀刃對著你的頭,敢在這樣的刀陣下走過去需要莫大的勇氣,敢走的人都是英雄豪傑。
但這不是一條路。
隻是半條。
最煩這種戲碼了,搞的跟土匪上山似的。
哥們是借路又不是落草為寇,鬧哪樣?
“神子大人,你實在太讓人失望了,這麼一點路竟然走了這麼久,害人好等。”
有道很無奈的聲音長長嘆了口氣,卻清晰的傳到了嶽舞耳邊,“你知道本侯為了見你一麵在這耽誤多少時間了嗎?本侯從來都沒有這麼憤怒過。”
他的時間何其寶貴,豈能浪費在等人上?!
這是對他巨大的羞辱!
“為了等你,本侯的怒火沸騰了熄滅,熄滅了沸騰,每天都要反反復復好多次,才終於等到了你,你能理解本侯如今是什麼樣的心情嗎?”
這種心情,碎屍萬段唄。
這要走進刀頭陣裡去,生死全在別人的心情。
嶽舞很有些莫名其妙,張老三隻是讓他來衛國看看,沒說有人會等他,疑問:“你是誰?為什麼要在這等我?”
“我是····衛陽君。”
衛陽君?
好像就是衛國的酋長,或者是埃米爾,總之是正兒八經的領袖,大秦帝國的爵位是侯,諸侯國裡名次最末的那一種小國國君。
侯爵和王爵之間還有公爵,這是爵位裡三個大的等次,主要看所在的國家強盛程度由大秦帝國決定,但這種掌控早已越來越弱,大秦帝國已經過了上千年沒再重新分封過了,如今各諸侯國都是沿襲千年前的慣例,後輩繼承了早前的爵位代代傳承。
有些國家越發強盛了,有些國家則已經滅亡了。
衛國屬於一千年前地盤這麼大如今還是這麼大的型別,就靠著這片沼澤的保護存活了下來。
“哦。”
嶽舞感覺很不妙,尋思著怎麼逃出昇天,迫不得已的話還真的隻能往沼澤裡跑,對方人再多作用也不大,死不死看運氣。
僅僅賭運氣的話嶽舞覺得自己可以和任何人賭一把。
衛陽君見嶽舞漫不經心的樣子又是一怒,大聲喊道:“走到本侯麵前,我們好好談談。”
走到你麵前?
穿過這條刀頭可能舔到血的路走到你麵前?
你以為你是誰!
就算明知道不會被殺也不去,這是種屈辱。
嶽舞說道:“我又不認識你,我們之間好像沒什麼好談的。”
“你不知道本侯嗎?”
衛陽君有些疑惑了,“張老三沒跟你說起過本侯?”
嶽舞頓時有些恍然,丫的!居然是自己人。
衛陽君居然是太平軍的人,真是沒想到啊!
衛國這樣的地形確實很適合隱藏太平軍的人,往沼澤裡一躲,誰也沒辦法。
這片沼澤肯定被衛國經營得鐵桶一樣,貿然往裡跑跟跑進他們口袋裡去沒多大區別,嶽舞又有些不自信了。
如果隻是賭運氣可以賭一賭,明知是坑還往裡跳就不對了。
“張老三那丫的沒有明說,隻是讓我來衛國看看。”
嶽舞無奈的嘆了口氣,“害得我緊張兮兮的不敢來,繞了一個大圈,要怪你怪他去。”
衛陽君嘴角直抽抽,怒道:“張老三果然不靠譜,通知我說你過來,害本侯一早就在這等。”
一直在這等倒也未必,開始的時候他壓根就沒理睬,隻讓幾個手下在這等,等嶽舞來了帶到他麵前就是了。結果等來等去等不到人,他才親自過來看看情況,結果一等又是好多天才把他氣了個半死。
嶽舞問:“張老三讓我過來隻是見你一麵嗎?”
“是本侯要見你一麵。”
衛陽君說道,“既然這事是張老三的問題,沒有把事說清楚,本侯也不與你計較了。這事暫且不提,你到本侯麵前來吧,你我好好聊一聊····”
“不去。”
嶽舞看著眼前依然殺氣騰騰的刀頭陣淡淡搖頭,這是想把誘騙進去嗎?
你想好好聊一聊玩這種小兒科乾嘛?
“本領主不跟隻會玩小兒科的人多說,告辭。”
衛陽君一陣沉默,另一個粗狂的聲音響起:“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在侯爺麵前如此無禮,跪下!從刀口下爬過來,或可饒你一命。”
刀頭陣的高度也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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