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無處不在,在哪都能幸會。”
天天派人盯梢自己,嶽舞淡淡的挖苦了他一句。
好在他不是個喜歡鬼混的人,不然被他們抓住什麼把柄用來要挾,甩都甩不脫。
袁大人也不惱,轉而說:“今天特地為嶽大人正式引薦一位貴人。”
他身後走進來的貴人不用猜也知道是齊恒王子,俊朗帥氣的一位王子,其實有四五十歲了,但看上去才二三十,顯得很陽光。
好好的酒喝不成了。
嶽舞無奈的沖三鏢頭聳聳肩,隻好站起來迎接齊恒王子:“幸會幸會····”
“嶽大人風采冠絕齊都,本王子對嶽大人仰慕已久,終得一見,實為幸事。”
齊恒王子看看嶽舞和三鏢頭兩人點的幾個小菜直皺眉,說道,“嶽大人乃是貴客,豈能怠慢,必須得意樓最好的酒席款待才對,咱們移步敘話。”
人家王子親自來請,這麵子不能不給。
嶽舞隻好跟著他們換地方。
而袁大人沖三鏢頭一擺手,三鏢頭很識趣的走人。
跟三鏢頭喝酒喝的是實在,跟你們有什麼好喝的?
虛情假意配酒容易犯混。
但三鏢頭被趕走了,他也沒奈何,跟著他們去了另外一個豪華包間,正好還是上回被堵門外的那一個。
裡麵已經等了一大群人。
人其實還是上次來時那些人,但這回態度大變了,一個個典著臉笑容滿麵,各種滔滔不絕的逢迎拍馬,往上吹噓,整得他已經是天下第一高手一樣。
甚至其中還有一個熟人,正是方家的那個方知理。
方知理就是上次在這裡跟嶽舞結怨,不肯甘休,結果弄得灰頭土臉。隻是他在方家的地位不是很高,方家並沒有因為這事找嶽舞麻煩,現在想來是多麼明智的事。
要是那時候方家先找事,說不定顧家和葉家也就不找他麻煩了。
齊恒王子一個眼神丟給方知理,他連忙春風滿麵的站起來敬酒:“嶽大人,上回在下有眼不識離山,多有麻煩。幸得嶽大人教訓,使得在下茅塞頓開,整個人都得到了升華,實在感激不盡。在此敬嶽大人一杯酒,算是····謝師!”
打了你一頓,你還要說謝謝。
換成是師長教訓,也就順理成章了。
不過,你想做大爺的學生也是想多了,不要。
“方大人說笑了。”
嶽舞笑說,“本官才疏學淺,粗俗不堪,難為人師,豈有教訓方大人的資格,應該是本官敬酒賠不是才對。”
方知理連連搖手:“不敢不敢····”
嶽舞把臉湊過去給他打:“方大人要是氣不消的話,打回去幾個耳光也好,本官絕不還手。”
“不敢不敢,在下哪敢····對嶽大人不敬····”
當時嶽舞要是把臉遞過來,絕對是要打的,現在手都哆嗦。
方知理反而被他鬧了個尷尬,求助的看向齊恒王子。
如今借他幾個蛋也不敢打這傢夥,顧家殘了,葉家廢了,他差點被方家人拉住打死。尤其是他那個弟弟方知濃,為了替他報仇,一直跟蹤嶽舞,想找個打悶棍的機會,結果被方家人抓回去打得下不了床。
原本他以為自己齊國的五品官要比梁國的四品官高一等,結果發現人家比他高出好多個檔次,連背影都快看不到了,完全不在一個層次,那點恨意就顯得特別可笑了。
差距太大了,連恨的資格都沒有。
齊恒王子笑說:“這事就這麼揭過了,嶽大人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不會放在心上的。”
袁大人也忙打圓場:“以後都是自己人了,不說不開心的事,今晚一定要盡興,陪嶽大人吃好喝好。方老弟想拜嶽大人為師確實有些高攀了,在梁國起碼有兩位王子拜了嶽大人為師哦。”
果然,他們也去梁國查嶽舞的老底了。
方知理忙說:“嶽大人神人也!在下確實高攀了,不敢不敢····”
以後連說話的資格隻怕也不會有了。
齊恒王子笑說:“嶽大人既然有為王子師的經驗,要不就做本王子的師吧,將來就能成為太師,位居一品,何等榮譽!”
一品哦!
位極人臣了。
在官場的正常序列裡,隻有做到左相纔是正一品,右相也隻是從一品。
想要混到相位是正兒八經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嶽舞雖然年紀輕輕就混到了正四品,再想上前幾乎不可能,更別提拜相了。如果能在齊國位列一品,那是何等的誘惑?
這可是齊國!不是梁國。
太師確實是一品,雖然更多的是榮譽稱號,但也是正一品。
隻要你教授的王子能成為太子,然後又能成功上位,直接就可以一步登天。
比如,齊恒王子如果能成為太子,雖然他的師很多,但想讓他當正兒八經的那個太師還是有權力的。嶽舞又有為王子師的資歷,完全可以在他的眾多師中插個隊,成為唯一的太師。
輕輕鬆鬆就位極人臣。
當然,必須輔佐他上位才行。
簡單的說,隻要嶽舞肯輔佐他,幫他拿下太子之位,就能名正言順的成為齊國一品。
這樣的誘惑,他們都相信一定能讓小地方來的嶽舞心動,然後不惜一切的付諸行動。
而且,齊宣王子那邊從來沒跟嶽舞過多接觸,讓他們覺得兩者的關係並不好,隻要誘惑足夠,嶽舞沒有理由不對齊宣下手。
於是,一番熱議,都覺得此計必成。
所以,也下定了決心要把嶽舞拉上他們這條船,跟齊宣王子那邊做最後一搏。
嶽舞有些愣神,你們搶王位拉我上去搏個毛線?
齊國的太師算個什麼東西,值錢嗎?
誰贏了誰輸了跟他並沒太大關係。
這樣看來還是齊宣靠譜些,沒有刻意把他往這個漩渦裡拉,已經算是表現出了足夠的尊重了。
而這些人想把他拉上,無非是把他當成一個武夫用,以太師位誘惑他,幫他們殺人放火。
甚至直接去殺掉齊宣王子。
好大的臉!
這樣的計策也不知是誰想出來的,簡直無話可說。
齊恒王子這邊確實缺乏高階戰力,一個袁大人已經頂天了,想要刺殺有盧俊保護的齊宣完全不可能。何況袁大人也沒有無腦到這份上,為了齊恒把自己大好的仕途完全押上。
殺了齊宣王子還能跑得了?
但嶽舞不同,他是梁國人,大不了逃走就完了。
都要逃走了,太師的位置誘惑誰?
都這智商怎麼做到高官的?
齊國爭儲已經漸入尾聲,齊恒王子用的這些人確實也不怎麼滴,已經焦頭爛額中,落入了下風。無力反轉局勢,他們就動起了歪腦筋,渴望有一個嶽舞這樣的人,直接去擊殺了齊宣王子,早點結束漸漸落於下風的爭儲之戰。
隻要齊宣一死,局勢再度反轉,齊恒成為唯一一個活著的王子,自然也就贏了。
這頓酒喝下來,這種意思漸漸透露了出來,又是太師的誘惑,又是大不了跑路,替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嶽舞好不容易聽明白了他們的意思,才恍然,原來是你們落下風了,就想狗急跳墻。
這個主意也不是不好,最後一搏的時候也必須這麼乾,但這樣的主意打到他身上來就很不可思議。
怎麼斷定他會乾這事的呢?
把他當成一個二傻子還是二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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