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關。
這是梁都通往涼州的必經之路,是個很重要的關卡,一旦涼州失守也是梁都的最後一道屏障。
但這裡從來都沒有經歷過戰爭,所以很安逸,關卡裡發展得人滿為患,除了駐守的軍隊外也足有好幾十萬常住人口,說得上相當繁華。
從梁都到洛水關這個方向的野外貌似已經被幽靈狼清空了,沒有其他任何大型猛獸,一隊人走的也很安逸,一路上又有肉吃,每個人都吃得不亦樂乎,結果好多人都突破了原有的境界,有個傢夥甚至兩升了兩級,成了第一個黃階八級的“高手”。
黃階八級在這一隊人裡已經是除了隊長韓陽樹外的第一高手了,神氣的很。
這些人大多都是因為長期營養不良才導致身體虛弱從而也拖累了修煉,這幾天吃好喝好立馬來了個報復性反彈,黃階五級隻剩下了兩個,其中一個還是從黃階四級升上來的。
這個傢夥竟然奇跡般的活了下來,也是難得。
大嘴巴也吃吃吃把自己吃成了黃階六級,人也壯實了很多。
嶽舞依然還是練氣六層,道家功法他壓根就沒有再練,境界提升很慢,但也在不知不覺的提升中,感覺是因為幽靈狼的肉富有天地靈氣,對身體很有好處,吃多了身體結實很多,充滿了力量感。
這是身體本身擁有的力量,而不是境界賦予的力量。
修煉者的力量和速度會隨著境界的提升而提升,具體能提升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比如有的人升一級能提升十斤力,有的人則隻有九斤,甚至八斤,久而久之彼此就會拉開很遠。
進了洛水關後這些傢夥咋咋呼呼的扛著狼皮狼牙甚至狼骨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去賣,居然換了不少錢回來,一個個眉開眼笑,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拿回來讓嶽舞分錢。畢竟嶽舞的祖宗那麼有錢,他也算是見過錢的人,不會貪墨他們的錢,大家都很放心。
分錢這種事有點麻煩,分不好了會鬧出矛盾,更會影響他的威信。
想了想後,按人頭平分了。
於是大家皆大歡喜,一人分到了二兩多,一個個歡天喜地的把錢收藏起來,一文也捨不得花。他們中大多數人這輩子應該還沒有過這麼多錢,有錢的感覺滿滿都是幸福。
嶽舞把自己分到的錢買了些調料和鹽巴等必需品,帶著難民們跟著韓陽樹繼續出發。
“老弟,趕緊把修為提升上來。”
韓陽樹拍著他肩膀說道,“在軍中修為纔是基礎,如果你無法突破玄階不管多能耐永遠都隻能是個兵卒,如果是個玄階不管多廢也是個官,軍中隻以拳頭說話,其他都是次要的。當然,如果你立功多也能得到很多賞賜,可以去換那些能提升修為的東西,比如丹藥啊、天材地寶之類的,雖然很貴,效果還是有的,隻要有錢就能換到,盡快把修為提升上去才能一步一步升上去,從士兵到將軍不是夢。”
從士兵到將軍?
怎麼這麼耳熟呢。
在這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個人修為上,修為低了就受欺負。問題是誰又不像坐飛機一樣把修為提升起來呢,得飛得起來才行。
嶽舞感覺自己有些苦逼,百靈之體啊!背著一百個蝸牛殼的蝸牛你跟我提速度?
如果真的有能作弊的東西還是可以試試,比如丹藥,得是吃不死人的那種。
出了洛水關後路況反而比較好,時不時就能遇上大型商隊甚至鏢局隊伍,狩獵隊也時不時的經過,軍隊的調動也很頻繁,但他們一路上連隻兔子都很難遇上,大路附近根本找不到獵物。
可能是梁都人過的太安逸了吧,窩在城裡就有人鎮守四方過好日子,連家門外都被野獸占據。
出了洛水關就是涼州地界,到處都是戰爭的氣息,生活在這裡的人也很彪悍。
斥候在這裡自然失去了作用,刺探己方情報甚至會被懷疑是奸細,砍頭都不奇怪。
一隊人吃吃喝喝著到了涼州,把所有肉都吃光了纔到涼州大營報到,然後直接去斥候營呆著。
斥候營跟其他主戰營不一樣,壓根就不訓練,很自由,愛咋滴咋滴,隻要任務的時候能活著回來就行,回不來也是你自己的事。
所以在斥候營裡隻要不鬧事,安逸的很,沒人管你的死活。
涼州斥候營裡人很多,起碼有一兩千人,大多都是玄階以上的老斥候,新人想活那麼久很難,除非永遠不出去。但這一波不僅梁都過來了三百來人,涼州當地征募的新兵裡也有好幾百新人,然後就分成了兩個群體。
老斥候們壓根懶得搭理這些新人,因為到了明年這些新人大半都已經死了,又何必認識死人讓自己傷懷呢?
新斥候們則分成很多個團體,涼州當地的和梁都過來的就是天然兩個群體,一時半會也不可能融合在一起,而梁都過來的人裡又分成了七個隊,各自一堆。
原本應該有八個隊,林中虎那一隊全軍覆沒,就剩他一個光桿回來了,也是讓人大跌眼鏡。原本以為全軍覆沒的該是韓陽樹那個隊,怎麼反而變成實力比較強的林中虎那一隊呢?
但這種事誰也沒興趣深究。
大嘴巴這些人形成了堅固的團隊,有了一起吃肉的深厚感情,緊緊團聚在嶽舞身邊。嶽舞也確實像個老大哥一樣帶著這些人,不讓他們吃太多的虧,他在營房裡也能說一不二,嚴肅勒令這些傢夥必須每天洗澡,睡覺的時候打呼嚕的趕到一堆去,他才能在營房裡睡的著。
幾天後,十萬大軍終於到了涼州,然後就是整頓軍務,又被淘汰過來一批人進了斥候營。
斥候營顯得越發熱鬧。
而斥候營也開始重新整頓,所有新人都被打散了分到那些老斥候手下,嶽舞這群人也不得不分散,各自祈禱能活得久一些。
這回分隊就正規多了,一個伍長隻帶四個兵,一個什長帶九個人,而且所有新人全都被打亂,能和誰湊到一起全看運氣。
嶽舞這一隊的伍長是個瘸子,有條腿受過傷,走路的時候有點高低晃,帶的四個新兵也有講究,黃階六級到黃階九級各一名,嶽舞就是那個黃階六級,吊車尾。
什長是個很邋遢的男子,左手沒了半個手掌,應該是在戰鬥中被砍掉的,親自帶了四個兵,湊到一起正好十個人。但平時互不理睬,瘸子雖然職位更低卻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裡,顧自把四個新手下拉到一邊訓練。
“我以前帶過幾次隊,但沒有一個人能活到現在,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瘸子開口就是王炸,跟著他的人全都得死,也不知是不是死神附體,嚇得幾個新人臉色一陣發白,就連嶽舞都哆嗦了一下。
不會這麼衰吧!
如果跟著這個傢夥這麼倒黴,就算他有一大堆寶貝都不一定能活得下去。
“你們害怕就對了,害怕才能好好學點本事,才能活得更久一些。”
作為一個老斥候這個瘸子還是很稱職,把他自己掌握的各種知識各種技巧都事無巨細的講了一遍,但不講第二遍,能學到多少是你自己的事。然後又是各種武器怎麼使用甚至怎麼騎馬跑得更快都演示一遍,也不折騰第二遍,學不學得會也是你自己的事,最後他就坐在一邊喝酒,看著這四個新兵各自訓練。
黃階九級的這個槍使得不錯,原本去的是槍兵營,也不知怎麼滴被淘汰出來了,所以他悶頭舞槍,玩得虎虎生風。
黃階八級這個會射箭,在一邊不斷的練習著射箭。
黃階七級的這個想學騎馬,但由於沒有馬給他騎,騎著一條板凳在那駕駕駕。
黃階六級這個在那東張西望,一臉的呆樣,什麼都不乾。
瘸子眼神有些冷,盯著嶽舞說:“你為什麼什麼都不乾?”
多少乾點什麼嘛,顯得我教的不好一樣,多丟人!
嶽舞無奈的說道:“什麼都不會唄。”
這傢夥絕對是個懶人,瘸子翻了個白眼,說道:“不會可以學,多少總能學會點什麼,從而讓你能活得更久一點。什麼不會還什麼都不學,隻會死最快。”
在你手下遲早都得死,早死晚死還不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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