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戰還是步戰?”
“啥?”
厲利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小子還敢跟自己一戰?
嶽舞拉高聲音又說了一次:“我問你想要馬戰還是步戰?”
“不知死活!”
厲利猶如受到了奇恥大辱般冷笑起來,從行軍包裡抽出一把製式軍刀揮了揮,也不廢話,拍馬殺去,想要一刀斬了嶽舞。
“你選擇了馬戰。”
嶽舞抽出一柄開天斧高高揚起,也催馬殺過去。
厲利原本還想譏諷幾聲,看到這麼大的斧頭頓時有些傻眼,或者說想不明白,哪來這麼大一柄大斧?這麼長的一柄大斧想要裝下去起碼也得是大號的行軍包啊!
這小子身上竟然有大號的行軍包?!
厲利有些茫然,一驚後轉而狂喜,他混了這麼多年纔好不容易弄到一個小號行軍包,還是個舊的二手貨,這小子身上竟然就有大號行軍包。
僅僅大號行軍包的價值就讓他頭皮一麻,興奮的炸開了。
我的我的!
“死來!”
“死去。”
這一刻厲利無所畏懼,更是用刀背重重拍了一下坐騎,戰馬越發加速前沖,而且盡量靠近嶽舞的馬匹,在兩馬相交之時一刀斬殺嶽舞。畢竟他的刀要短很多,畢竟更加貼近嶽舞才能在兩馬交錯而過的那一瞬間給嶽舞致命一擊。
一旦距離拉遠了,嶽舞手裡的是長武器,他隻有捱打的份。
古時馬戰其實挺麻煩的,需要不斷的相互沖鋒,在兩馬相交的時候互相攻擊,一旦馬跑過去了就要繞回來再次麵對麵,這叫一個照麵。兩個照麵算一個回合,大戰三百回合的話需要來回跑六百次,對騎術、體力、毅力、戰術、戰鬥經驗甚至馬力都是巨大的考驗,甚至時間也非常漫長。
所以,自古以來真的能大戰三百回合的兩個人少之又少。
兩馬交錯間,厲利因為武器短盡量想要更靠近嶽舞,嶽舞則是正合心意,一斧子掄了過去,厲利原本想要躲避,卻感覺自己根本躲不了,駭得渾身冷汗都冒出來了,自己這不是跑過來送死嗎?
厲利不得不抬刀格擋,而且是一手握刀上身後仰刀背貼住左臂外側想把大斧側引開。
刀斧相交,一聲脆響。
饒是如此,厲利手裡的刀也直接被大斧打飛了,手臂甚至整個上半身都被震得半身發麻,握刀的虎口全都是血,好不容易險險避開斧刃的威脅伏低身體趴在馬上,兩馬交錯而過。
一個照麵結束。
再來一個照麵,如果厲利被嶽舞斬殺,算是一合之將。
嶽舞以為厲利能跟他過幾招,等著他圈馬回來再嗶嗶幾句,撥轉馬頭等著他再戰,誰知厲利竟然頭也不回的跑了。
這就是演繹小說裡的落荒而逃、
你是來逗我玩的嗎?
剛剛還殺氣騰騰不可一世,敢情一個照麵就跑啊!
不愧是個老斥候,見勢不妙就跑,絕不逞強絕不讓自己處於險境,深得斥候精髓啊。
嶽舞這個斥候跟厲利比起來還是嫩了些,反應過來想追的時候已經晚了,而且騎術確實不如他,騎馬沒他快,這跟馬好不好無關,跟騎馬技術外不外行有關,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的背影跑出視線中。
實在太虎頭蛇尾了!
“喂!你怎麼不等我?害我找了一圈。”
那個禦劍飛行的少女終於追過來了,她光著兩隻小腳踩在飛劍上玩得不亦樂乎,再也沒了不穩的趨勢,甚至能自如的玩出驚險的動作,開心無比。
“你叫什麼名字?我一定要記住你。”
隻是記住個名字?
那就算了吧。
嶽舞故作高深的說道:“有緣再會的話,我就告訴你。”
“那你記住我的名字吧,我叫鐺鐺。”
“啥?”
“丁鐺鐺就是我!”
她又踩著飛劍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果然是天上飛的比地上跑的要快很多。
嶽舞滿滿的希望自己也能飛起來,但,那麼多蝸牛擠在黃階十級排隊,誰也不肯動彈,一點辦法也沒有,不知猴年馬月才能築基成功。
雖然築基成功纔是正式踏入了道家修仙之路,但畢竟是一個門裡一個門外。
如今嘛,還是老老實實騎著馬回去吧。
經過洛水關,轉了一圈,然後就是曾經過來時遇上的幽靈狼地盤了。
來的時候還是菜鳥,如今回來戰鬥力爆棚,區區一年時間修為提升這麼多其實已經很不錯了,差點都要追上文馨那樣的極品天才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一年時間裡已經數度九死一生的闖出來了,運氣也是相當不錯。
讓他想不到的是,幽靈狼記仇的程度大大超出他的想象,過去這麼久了它們竟然還記得嶽舞的氣息,竟然很快集結起好幾十匹幽靈狼圍住了他。
這世界的野獸都這麼瘋狂的嗎?
竟然還知道記仇。
這還算是野獸嗎?
好在他如今戰力飆升,坐騎也是精良的戰馬,沒有被狼群嚇尿,拍著馬揮著大斧殺上去,在狼群中縱橫來去,砍殺了不少幽靈狼後它們才逃散。
送肉的。
如今對付這些幽靈狼已經很輕鬆,毫無壓力,裝了好幾個行軍包的狼屍體。
好狼啊!
終於再次回到梁都時,肯定沒人夾道歡迎他,進城門還要出示身份證明才能進。
沒有身份證明的話也簡單,給錢。
每個人的進城費是五百文。
也就是說霸城統帥府的大印,價值五百文錢。
嶽舞進的是梁都的北門,一路在梁都大街上跑馬,頗有衣錦還鄉的快感,雖然一路上沒有任何人認識他。
一個邊卒而已,也沒人多看他一眼。
從第八城的城門口跑到坐落在第四城的兵部衙門,快馬也要跑上大半天,跑到的時候人家已經下班了。
嶽舞明麵上是因傷退伍,還被記了一個大功,必須在兵部備案。
至於受的什麼傷嘛?
內傷。
內傷是什麼傷?看不到摸不著,還說不清。
這樣的操作完全符合一個紈絝子弟的標致,相關人員自然也會心領神會,輕輕鬆鬆過關。
但人家已經下班了,完全沒辦法,隻好在兵部衙門外的一個角落裡窩了一夜。
雖說是已經進了梁都,但這裡離他在城南第六城的那座老掌櫃的院子還有很遠的路程,隻好窩在角落裡對付一夜。
一早被紛亂的人群吵醒,兵部衙門外人山人海。
原來是今年的征兵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則是發放撫卹金的任務了。
在此前的一年裡所有陣亡將士的撫卹金統一在這一段時間裡發放。各位家裡死了人的父老鄉親請有序排隊,文明領錢。
僅僅這一年內,梁國也不知有多少將士陣亡在前線,僅僅這一上午跑來領撫卹金的家屬已經人山人海了。
這個時候兵部衙門還沒到上班時間,嶽舞已經沒法睡了,牽著馬找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了個早點鋪子。
這裡的饅頭五文錢一個,比第六城貴了兩文錢,果然不愧是第四城啊!
味道也是前所未有的好,能賣這麼貴的饅頭也得一文錢一文貨,何況第四城全是大衙門和高官的府邸,貨不抵價肯定沒生意,甚至會被人收拾。
梁都的美食確實要比霸城甚至涼州都要精美的多,就是價錢貴多了,隻要有錢在梁都混日子確實是不錯的享受,各種美食每天都能不重樣。
美美吃了一頓早餐,騎著馬威風凜凜的回到兵部衙門外,帶著股殺人如麻的兇悍氣勢,路人紛紛閃避。
跑來領撫卹金的基本都是第八城的普通百姓,到了第四城一個個都畏畏縮縮,哪裡敢招惹他這樣的騎兵,立馬人群一分把路讓了出來。
“我的呢?我的呢?我兒子叫嶽五,快把錢給我!”
一道揭斯底裡的叫喊聲相當刺耳,讓嶽舞不由自主的側目看過去,果然是老嶽。
老嶽在這等著領嶽五的撫卹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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