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你了我這個月吃什麼?”
“吃拳頭唄。”
嶽舞的死活這傢夥毫無興趣,揚著拳頭一副隨時都要砸下去的架勢,完全不是開玩笑,權衡利弊下嶽舞默默起身,回到當鋪裡自己藏錢的地方拿了兩百文錢給他。
半年不到,倒是領了六次工錢,嶽五留下的錢隻有幾文而已,嶽舞攢了半年,省吃儉用,才攢下六七百文錢,一下就被人訛去了二百文,心肝都疼。
但真被這傢夥打死了萬事也休矣,活著總還有機會。
拿到錢,賭場這傢夥才心滿意足的走了,臨走前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了一句:“這真是我家祖傳的寶貝,隻是當在你這的,你可得給我保管好。”
給個破爛算是當,什麼都不給就是搶了,這傢夥還挺聰明。
這話分明也是為了以後再訛他錢埋下伏筆,嶽舞還得替他保管這破爛,萬一弄丟了,他再來個獅子大開口,說是祖傳寶貝,無價之寶,能把你惡心得無話可說。
嶽舞呆呆的看著這傢夥拿著他的錢歡天喜地的跑進了一家館子,鬱悶得要死,自己省吃儉用養這傢夥嗎?他還不叫自己爹。氣得他狠狠握緊了拳頭,握住的正是剛剛花了兩百文當到手的鐵球,也就雞蛋大小,正好抓在手裡,不料一股狂暴的力量猛然間電流般沖進他身體,讓他渾身都顫抖起來。
他脆弱的身體根本難以抵抗這股狂暴的力量,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嶽舞猛然又睜開眼,那顆看似銹跡斑斑的鐵球已經從他手上滾落在一邊,要不是他忽然暈過去渾身放鬆了隻怕連鬆開手掌的機會都沒有,真的要被那源源不斷湧入身體的狂暴能力爆體而亡了。雖然那股沖入他身體的狂暴力量斷了後援依然勢如破竹般在他體內經脈中橫沖直撞,好在他體內有自動運轉的功法,而且是四門功法,在各自不同的路線上迴圈遊動,被這股狂暴的力量帶動著速度越來越快,經脈也越拓越開,竟然踩了油門一樣瘋狂飆車。
修煉了十來年才勉強踏入練氣二層的境界忽然像瘋了一樣乘風破浪,一口氣沖擊到了練氣二層的突破口,停頓了一下,不斷的沖擊著瓶頸,就像巨浪拍岸一樣一浪高過一浪的沖擊了壁障。原本微不可查的兵家功法更是誇張,海納百川一樣奔騰起來,兵卒一級一沖而過,兵卒二級的壁障就像溪流中的石子,想擋也擋不住,兵卒三級的壁障一擊而破,奮勇向第四季壁障沖去,反而超過了他苦修多年的修仙功法的境界,就連佛門功法那股氣息也在蠢蠢欲動,不斷的壯大起來,隻有儒家的浩然正氣沒什麼反應,甚至有些排斥,但那點排斥根本可以忽略不計。
這一刻嶽舞很懵,根本搞不清是個什麼情況,這顆銹跡斑斑的鐵球過了很多人的手都沒事,為什麼到了自己手上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呢?
來不及多想,他連忙坐在臺階上引導這股狂暴的力量,希望不要把自己撐死。
他修煉的修仙功法其實是最基礎的《凡人訣》,練氣的基本功,在這世界是爛大街的玩意,隻要有興趣修仙的人都可以試試,成不成是個人的事,真正的好東西老嶽也弄不到嘛。修煉的兵家功法叫《戰神訣》,聽著名字高大上,其實也是基本功,兵家入門必修,嶽五曾經上過兵院所以也修煉了一段時間,效果甚微,也就放棄了,繼續回頭修煉《凡人訣》。凡人訣修煉出來的氣勁溫和,修煉出來的氣也讓人很舒服,嶽五也喜歡這種感覺,隻是速度過慢讓他糾結無比,才會千方百計買丹藥提升修煉進度。而兵家功法更注重煉體,兵家功法對身體的負荷更大,也更剛猛霸道,凡人訣還在沒完沒了的拍岸時戰神訣真的瘋了一樣沖鋒陷陣,在他體內不斷的沖關破障一往無前,每一道堅固的壁障都在這股力量下煙消雲散,瘋狂無比,直到消耗得一乾二凈。
其實也就是三兩分鐘的時間而已,凡人訣還在拍啊拍啊,總算拍掉了第三層的壁障,佛門功法那股氣也跟著壯大了很多,進入了第一層境界,隻有浩然正氣訣反而被壓縮的更加微不可查,而戰神訣竟然連過九關。
沒錯,他如今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兵卒九級,這個修為在他這個歲數算是比較正常的修為,甚至還是中上水平,哪家兵院都會接受他繼續深造下去。這時的嶽舞雙臂一振,感覺渾身使不完的力氣,從來也沒有這麼好過,痠痛散架的感覺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吃了大補藥一樣亢奮。
擁有力量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嶽舞也說不清自己如今有多大的力量,胡耀也不過才兵卒五級,他這個兵卒九級再怎麼差勁也能碾壓他了吧?
不管怎樣,能反擊胡耀是目前最讓嶽舞興奮的事。
怎麼報復他好呢?
嶽舞再度看向滾落在一邊的那顆鐵球時又驚又喜,這絕對不是塊廢鐵,而是神奇的寶物,二百文錢再劃算不過。沒想到被人訛詐還能訛出個寶貝來!他眼中滿是光彩,但不敢再用手去拿這玩意了,害怕再來那麼一下,自己隻怕真的會被那狂暴的力量撐爆,拿了塊布把它兜起來,絕對不敢碰它了。
這個當鋪就是嶽舞住的地方,平時就在裡麵打地鋪,其實也是免費的給老掌櫃看門,他在角落裡摳出來一塊墻磚,把裡麵挖空作為藏錢的地方,平時他也基本寸步不離當鋪,看的很嚴,比當鋪裡的物品還嚴,這個時候他也隻能趕緊把這顆鐵球藏起來再說,胡耀和老掌櫃很快就要回來了。
沒多久,胡耀和老掌櫃先後回來,都是酒足飯飽的樣子,隻有他隻啃了半個饅頭,勉強墊了點肚子而已。
胡耀很聰明,總在老掌櫃走之後才走回來之前就回來,在老掌櫃麵前表現得兢兢業業,一切黑鍋全都讓嶽舞背,所有功勞全都他來領。下午的時候倒是接連來了好幾個客人,胡耀很活躍,基本沒嶽舞什麼事,嶽舞也樂得清靜,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看著就夠了。
這個時候來當東西的都是隔壁賭場的賭徒,把能當的東西拿過來當點賭本,當什麼的都有,金銀首飾、武器、甚至某某神功秘籍、某個門派身份令牌,其中還真會有很重要的東西,回頭贏了的話真會把東西贖回去,所以還不願意直接賣掉,除非一直沒法翻本纔不得不直接放棄,不然拿去賣掉也比押在當鋪劃算。
主要是這些賭徒都覺得自己會贏,不然誰會去賭?
嶽舞甚至看到有個賭徒扛來了一柄巨大的方天畫戟過來,金光燦燦,光是戟柄看著就價值不菲,隻當了三百兩銀子,老掌櫃二話不說就收下了,萬一這人棄當,必然能大賺一筆。
這位還是第一次來的,還有個隔三差五來當東西傢夥今天又來了,他顯然輸急眼了,今天也把他自己的武器當了,是把巴掌大的月牙斧,和那方天畫戟一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小的隻有巴掌大,猶如一件工藝品,但他要當一千兩,老掌櫃死活不答應,最後當了五百兩,氣呼呼的拿著銀票沖進了賭場。
莫非這把月牙斧比那柄方天畫戟還值錢嗎?
方天畫戟才三百兩,這把小斧頭居然就五百兩?怎麼也看不出來這把小斧頭怎麼能和方天畫戟相提並論。
嶽舞很疑惑,但也隻是疑惑而已。
胡耀更疑惑,他湊到櫃臺邊問出了彼此的疑惑:“掌櫃,方天畫戟才三百兩,為什麼這麼小的斧頭還給了五百兩呢?萬一人家不贖了我們豈不是要虧本!?”
老掌櫃如今的心情顯然很好,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手裡的月牙斧,滿臉的笑容,難得解釋了幾句:“那把方天畫戟自然很值錢,對方隻當三百兩,回頭自然會來贖走,我們就賺個利息錢而已,沒什麼可高興的。倒是這把斧頭,叫做神來一斧,是名家打造的神兵利器級別的好東西,價值上萬兩,那人還是個外地客,在這輸得一塌糊塗,再輸了的話隻怕也很難找到友人借錢贖回了,嘿嘿····五百兩已經很低了。”
這個外地客多半會沒錢贖回,白白便宜了老掌櫃,這纔是老掌櫃最開心的事。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一單要是成了,豈能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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