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隻妖怪蹲在梁都西門外麵麵相覷。
遠處的城門口猶如一張血盆大口,讓這幾隻妖怪戰戰兢兢。
這一路跑過來,實在太慘了,僅僅隻是跑來看個城門洞,死傷殆盡。
城門口有人進進出出,威武的士兵手中明晃晃的刀槍更是嚇人。
原本無法無天的地痞勁被消磨得心驚膽戰。
豹子頭很有些後悔自己的利令智昏,但也沒辦法了,看看猴子,問:“怎麼進去?”
嶽舞說:“得等到晚上,偷摸著進去。”
出來的時候,猴子穿著鬥篷戴著口罩就出來了,進城就不容易了,盤查會比較嚴,這個模樣多半是進不了城的。
好在嶽舞本體早有準備,黃昏的時候趕到了西城,不讓關城門,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領著一身鬥篷的猴子進了城。
他是城衛軍大統領,領個人進城沒有任何人敢過問。
兩人靈魂共通,根本不需要做任何交流。
原本他已經準備了更多的貨物,隻用互相換些儲物裝備,就可以讓猴子繼續去聖城做生意,因為跟過來這麼幾隻妖,又改變了主意,打算過幾天再讓猴子出去。
雖然弄死這幾隻小妖很容易,他尋思著可能會有更大的作用,先留著看看。
“嶽大人,真是好雅興,天都黑了還在街上閑逛,不怕家裡妻妾有怨言嗎?”
禦空而來的是山伯王子,這傢夥消失了一陣,貌似突破了天階,得意洋洋的跑到他麵前來炫耀。特意在他麵前炫了幾個高難度的空翻動作,瀟灑無比。
難怪他銷聲匿跡了一陣,整個梁都倒是安靜了很多,原來是閉關沖擊天階了。
“恭喜。”
“成就一個元嬰算個屁,太簡單了。”
山伯王子繞著嶽舞轉圈子玩,嘴上說不在意其實相當得意,以後大家都是天階了,也該平起平坐了,免得總有低人一等的感覺。
“對了,既然本王子也已經是天階了,這回真的想做城衛軍大統領了,你讓出來吧。”
這傢夥還記掛著這事,又來添亂了。
嶽舞隨口說:“你的功勞不夠,不足以服眾,讓給你也坐不穩。”
“本王子想立點功還不容易嘛,震服區區城衛軍不在話下。”
“想立功倒也容易,蔡國邊境正打得如火如荼,要不你去立點功?”
“那是自然,本王子正想試試身手,斬殺幾個天階讓你瞧瞧。”
“回頭你被別人殺了,可別說是本統領慫恿你去的。”
“你死本王子也不會死。”
山伯王子真的化成流光,往鎮東關方向而去。
梁國王室的天階好逸惡勞,壓根沒有為國奮鬥的動力,也不關心這些戰爭,而民間這個層次幾乎是個空白,征不到天階的兵,和蔡國的戰爭直接暴露了梁國巨大的弊端。
天階不夠。
沒有製空權,隻能被動捱打。
百劍宗吃了大虧後,瘋狂報復。
鎮東軍壓力很大,傷亡不小,但就是沒有援兵。
梁國天階這個層次的人全都裝聾作啞,不聞不問,任憑那些士兵用血肉之軀挨敵人的狂轟濫炸。
這麼下去,鎮東關肯定是守不住的。
嶽舞回來後也是裝聾作啞,他隻是城衛軍大統領,過於關注外戰的事容易被懷疑他心術不正。
掌控城衛軍還不夠,還想掌控其他精銳部隊,意欲何為?
解釋不了。
沒有把他這個城衛軍大統領擼掉,已經是很大的妥協了。
楚國已經在籠河對岸再次集結兵力了,這回不僅僅隻有楚家的兵力,而是來之很多其他州的聯軍。
梁國已經陷入夾擊中,危在旦夕,朝堂上已經吵鬧了天。
責問他的聲音也漸漸多了起來。
是他激怒了楚國。
好像也是他挑起了蔡國之戰。
大難臨頭,就會煩躁起來,對他的顧忌自然也越來越少了,怨言則是越來越多。
大戰起,就會再次征兵出戰,戰爭的陰影已經再度覆蓋梁都,不好的訊息接憧而來更是讓人心思各異。
人心從來都是復雜的,自身沒有危險的時候會放大對別人的惡意,自身有危險的時候又會抹殺別人對自己的善意。
感覺梁都人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夠尊重了,嶽舞也就懶得在大街上晃蕩,化作流光到了東六城一個藥材集散地,接陸青蓮回家。
陸青蓮帶著紫露在這選購藥材,應該差不多了。
沒想到的是,居然還吵了起來。
陸青蓮就喜歡煉丹,經常會到這裡選購藥材,更是沒人不知道她是嶽舞的妻妾,一向對她很恭敬,這回居然有人敢和她吵,就不僅僅隻是買賣藥材的事了。
分明是想打他臉。
嶽舞心裡一惱,閃身出現在陸青蓮身邊,問:“怎麼了?”
“夫君,他不講理。”
陸青蓮指著藥材行掌櫃說,“這些藥材奴家挑選了好久,他無緣無故不賣給奴家了,還罵奴家耽誤他做生意,讓奴家以後再也不要來了。”
紫露也說:“此人很不講理。”
嶽舞打量著這個藥材行掌櫃,又打量了一番這家藥材行,不由樂了一樂,問:“項掌櫃,你這是想跟本統領宣戰嗎?”
動不動拿宣戰嚇唬人,簡直豈有此理!
誰敢在梁都跟你宣戰?!
這個掌櫃冷冷說道:“東西是我的,我不想賣就不賣,嶽大人就算權勢熏天,也不能強買強賣吧?”
嶽舞點點頭:“東西是你的,你不想賣自然可以不賣。但是,你們項家可是楚國王族,一旦梁楚開戰,本統領將會第一時間查封你們家的產業,所有人看管居住。”
這個掌櫃就是梁都項家人,嶽舞以前跟他們有過恩怨,查過他們家的情況,知道這家藥材行就是項家的產業。
一直也沒找到收拾他們的機會,終於送貨上門了。
項掌櫃說道:“我們家在梁都生活幾百年了,早已是梁國人,不是楚國人,嶽大人以莫須有的罪名報復我等,恐會讓人不服。”
梁楚開戰,梁都項家夾在中間相當尷尬,不免煩躁,認為是嶽舞挑起戰爭,對他很不滿。
“不管你是梁國人還是楚國人,你們項姓並沒有改變,懷疑你們可能是楚國間人,甚至有可能資敵,都是合理的懷疑範圍。隻是監視居住已經仁慈了,捉拿入獄再說,也沒人說得出閑話。”
項掌櫃怒道:“胡亂栽贓扣罪名,隻會惹人笑話,嶽大人的名聲隻怕會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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